今夜注定是个。

一荣俱荣，一毁俱毁，自家主子不得宠，泗水轩所有人以后的路怕是不好走。

白玲突然想到了之前宇文绥问过自己的本名一事，脑子里闪过一丝抓不住的东西，抓住侍女的手猛然问道：“宫里有哪位妃嫔唤玲字的？或者说...‘玲’字可有什么忌讳？”

侍女微微皱眉，想了想：“这宫里并没有封号与‘玲’字同音的娘娘，本名带‘玲’字的倒有几位，宫里也未曾有过这个字的忌讳。”

白玲握紧拳头，眼底有一丝嫉恨：“那几位娘娘？”

侍女通透的明白她想要问什么，答道：“并不算得宠。”

白玲抬步，压抑住自己心底的一腔怒气：“走吧，去泗水轩。”

侍女暗自舒了口气，总算是有点脑子，没有闹起来。

白玲刚走几步，突然回头，直直的看着了“灵坞宫”三个大字最醒目的“灵”字，猛然抓住刚刚一闪而过的念想，或许不是“玲”，而是“灵”字！

侍女刚放下的心随着她的止步又抬到了嗓子眼，疑惑地唤了一声：“娘娘？”

白玲回过神，一步一步离灵坞宫越来越远。

……

白灵曦回到相府，当晚睡的并不安稳。梦里战火连天，很多被遗忘的记忆在某一片不起眼的角落里生根发芽，扰的人不得安生。

当年丹阳城一战成了她的心魔，在鬼殿休养许久，得知空尘死讯的那一刹那，只身回到龙霖国，想弄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她知晓的时间终究太晚了，过了那几年，很多痕迹都随着那年的那场大雨冲刷的一干二净，就连空尘这个在京都轰动一时的名字也鲜少有人提及，问起路人都是摆了摆手不可说的模样。

但她并非完全一无所获。

红春楼生意红火，最不缺的就是出手阔绰的富商和官人。床榻之事，最是能卸下心防的利器，故而红春楼便成了天南海北最消息灵通的所在。白灵曦初回京都，第一处便是去的这红春楼，再者她又有鬼殿殿主关门弟子身份加持，红春楼自是知无不言。

空尘死前，宫中曾发生一场巨变，后宫一嫔妃与叛贼勾结，打了宇文绥一个措手不及。后面虽是赢了，但也元气大伤。

听说那叛贼也是皇族人，但朝廷瞒的紧，无人知晓是哪位。

空尘出事前曾以军师身份上战场，他是佛门子弟，不在战场上露面，却是背后最大的掌权人。那场战争是和安阳国的，本是必胜的一场战役，最后不知发生了什么，龙霖国败了。

那场战争劳民伤财，龙霖国和安阳国签订了一个不平等的合约，代表龙霖国签署的正是空尘！

空尘一人背下了所有的罪名。

白灵曦猛然惊醒，背后出了一身冷汗，如果那叛贼是离王，在那方天地无面并未插手其中，是因为自己意外来到，而引发了蝴蝶效应吗。。

那么，这一世空尘还会因为和安阳国一战背那一身的骂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