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声音激动起来。然后好像觉得在刑警面前流露出悲伤的样子很丢脸,生硬地咳了咳。
“总之我们虽然对于乔祥的传言表面冷淡,内心却是很害怕、提心吊胆的。”
“我知道。可以请你再具体谈谈乔祥的事吗?”
“好啊。”
“虽然称赞乔祥会让我满肚子火,可是他以前是个很认真生活的男人。我还没听过他有什么不好的传言。所以我妹妹说要跟他结婚的时候,我也同意。”
“那他有没有发脾气的时候?”
“好像没有,总之他是个很老实的男人。”
看来贺春哥哥并不知道什么详细的事,话题又回到原点了。不过想知道乔祥的性格,之后再到云津的五金公司去,跟同事或上司见面打听就可以了。
“对了,你妹妹为什么要取消婚约呢?”
“世上的人有很多不同的流言,什么她被欲望诱惑之类的,可是他们都错了。问题是爱情:她跟胡信义热烈地爱上彼此了。另一方面,她和乔祥之间,生疏日久,感情就渐渐淡了。虽然南光市和这里的距离很近,可是住得再怎么近,没有见面的机会那就像住在南北极一样。而且她和乔祥的爱情就像是在延长高中时代的感情,唉,不过就跟办过家家游戏没两样。我妹妹既然长大变成了成熟女人,想法会变也是当然的,不是吗?”
他一替妹妹辩护,口气就变得和之前都不同,显得热情洋溢。
“我知道了。还有其他憎恨或对你妹妹怀恨在心的人吗?不是住在这附近的也没关系。你妹妹写给你的信有没有提过类似的事情呢?”田春达又问道。
“是啊。我也在想这些,除了乔祥以外,胡信义以前的未婚妻,好像也非常恨贺春。听说她是个非常歇斯底里的女人……”
田春达轻轻合上记事本,然后说他接下来要到云津去调查,就站起身来,店主则用手势劝刑警再坐下来。
“哎呀,再多坐一会儿怎么样?我妻子出去了,我现在帮您煮茶。”
“不了,我现在就去乔祥工作的公司。”
到了乔祥工作的五金公司,田表达对着一个从门里出来的年轻男子搭话,告诉他想见营业部的乔祥。
“我想跟他打听一些关于朋友女儿的婚事。我前辈的千金就要和乔祥的中学同窗结婚了,所以想听听身为他好朋友的乔祥的意见。”
田春达为了不要引起对方不必要的警戒心,所以在这种场合常常会撒点无恶意的小谎。
“请您稍等一下。”
才刚以为那个人会请田春达进去入口的大厅,没想到他马上又小跑步出去了。
另一个职员对田春达说:“乔祥在外面四处奔波。现在也差不多是回来的时候了……”
看看手表已经快要五点半了。以屏风当隔间的办公室天花板上,日光灯也已经亮了。
田春达又说:“我想会见乔祥的上司。”
“请问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为了进一步了解乔祥。”
跟着职员一起出来的,是个四十五岁左右,前额秃头的瘦男人。
“我是销售科长汤德。听说你是为了乔祥的事来的。请往这边走。”
他打开旁边厚重的门,请田春达进去。青年机灵地用手打开墙上的开关,四支灯照亮了屋子。
“不好意思接待室很脏……”乔祥的上司对着刑警笑着说道。从他的笑容看起来人很好又开朗。
“他平常都是五点以前就会回来了,今天因为去的地方稍微远了点,所以还没回来。他进来营业部已经三年,算是老员工了。”
田春达这时候才拿出了警察证件,说出来拜访的真正目的,寻求科长的协助。销售科长骨瘦如柴的脸上,浮出了游移在惊愕与不安之间的表情,默默地注视着刑警的脸。
“毕竟这是起杀人案件,被杀的还是乔祥的未婚妻,并且死者还有过抛弃乔祥的行为,所以乔祥如果怀恨在心也是可能的。因此,我们警方就想先了解他最近的行动。只是,如果乔祥和这起事件无关的话,要是让人们传出什么奇怪的流言,对他来说就不太好了,所以我希望现在说的这些话,你能藏在自己心里。”
“我明白了。我也会谨慎地说话,请您放心吧。可是我很难相信乔祥会惹出这种事情啊。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汤德科长对于刑警的话,一副满头疑问的样子。
“八号的晚上。”
“刚好是三礼拜前的事情啊。可是不说白天的话,到了晚上我就很难得知他的行踪了。原则上公司是五点下班,他回到家以后做了什么事情,我并不清楚。”
“不,并不是这样。案件发生是在八号晚上,假设乔祥是犯人,他要在金泽的案发现场杀人的话,至少那天从早上开始就不可能到公司上班了。”
“那倒也是。”
科长总算对于田春达说的话露出理解的神色了。
“乔祥经常会外出推销,所以白天都不在。可是因为他傍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