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自上次在集市想教训孙征,却被苏御横插一杠,当众落了下风,灰溜溜地回到王府后,心中那股怨恨犹如熊熊烈火,日夜燃烧,一刻也未曾熄灭。回到自己房间,他双眼布满血丝,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猛兽,猛地挥手,将房内桌椅、花瓶一股脑掀翻在地。瓷器破碎之声在寂静屋内格外刺耳,似在宣泄他心中无尽的愤懑。他大口喘着粗气,嘴里不停地咒骂:“苏御,你这不知死活的商人,竟敢坏我好事!还有孙征,这两人都该死,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此后,王公子整日在府中等待时机,满心盘算着如何给苏御和孙征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书房内,他脚步急促而沉重地来回踱步,搅得地上灰尘飞扬。突然,他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高声唤来府中最机灵的小厮。小厮战战兢兢走进书房,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王公子咬牙切齿地吩咐道:“你给本公子盯紧了苏御和孙征,他们平日里去何处、与何人来往,事无巨细,都要速速报与我知。若有半点差池,仔细你的皮!” 小厮吓得浑身一颤,忙不迭点头,声音颤抖地应道:“是,公子,小的定当竭尽全力。可…… 可万一被他们发现了,该如何是好?” 王公子冷哼一声,瞪着小厮说道:“蠢货!你做事机灵点,怎会被发现?要是真被发现了,你自己看着办!” 小厮不敢再多言,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转身便匆匆出门,开启了对苏御和孙征的跟踪打探。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厮每日回来,都会向王公子详细汇报二人行踪。起初,王公子听着苏御忙着打理茶园生意,孙征也照常读书访友,并未发现可乘之机,心中愈发焦急。他在屋内不停地转圈,手中折扇被反复开合,扇骨与扇面碰撞发出 “啪啪” 声响。直到有一天,小厮兴奋地跑进王公子的房间,气喘吁吁地说道:“公子,大事不好!那苏御与孙征来往愈发密切,两人时常一同出入苏家茶园,关系好得很呢!” 王公子一听,眉头瞬间拧成一个 “川” 字,心中暗自思忖:这两人凑到一块儿,莫不是在谋划什么对我不利之事?想到此处,他心中的怒火更旺了,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桌上茶具都被震得跳了起来,怒喝道:“好啊,他们倒是会抱团!本公子定要让他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随后,他又看向小厮,恶狠狠地问道:“你可打探到他们平日里都聊些什么,有没有谋划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 小厮连忙回道:“回公子,小的只听说他们时常探讨一些学问和生意上的事,具体有没有针对公子的谋划,小的还没探听到。” 王公子冷哼一声,“继续给我盯紧了,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王公子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海中疯狂思索着报复的计策。突然,他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心中有了主意。他再次唤来小厮,将其拉到身边,低声吩咐道:“你去寻几个泼皮无赖,再找个看着可怜些的老头,让他们这般这般…… 哼,苏御不是自诩正人君子、喜欢助人为乐么?这次,本公子就给他来个碰瓷的好戏,看他如何应对!要是孙征也在场,一并收拾了,让他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小厮听后,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谄媚的笑,说道:“公子这主意妙啊!定能让那苏御和孙征吃不了兜着走。不过,万一苏御不上当,我们该咋办?” 王公子狠狠地瞪了小厮一眼,说道:“他若不上当,那几个泼皮无赖就给我往死里闹!我就不信,他苏御能眼睁睁看着事情闹大。要是孙征敢插手,就把他也拖下水,就说他与苏御合谋撞伤老头!”
几日后,京城一处繁华街道旁的望江楼包间内,雕梁画栋,绫罗幔帐,尽显奢华。王公子身着一袭绣着金线的华丽锦袍,头戴镶着红宝石的紫金冠,腰间挂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在包间内焦躁地来回踱步。他时不时走到窗边,掀起一角窗帘,目光急切地向街道上张望。窗外,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却始终不见苏御的身影。“这都什么时辰了,那苏御怎还不来!” 王公子低声咒骂道,手中折扇重重地敲在窗台上,扇面上精美的花鸟图案似乎都被他的怒火所灼伤。身旁的小厮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小声回道:“公子莫急,那苏御每日这个时候都会从此处经过,想必是路上耽搁了。” 王公子冷哼一声,“哼,但愿如此。今日定要让他栽个大跟头!要是他再不来,本公子可就没耐心了。要是孙征也跟着一起来,那就更好了,省得我再费心思去找他!”
此时,街道上,苏御如往常一样,骑着一匹矫健的枣红色骏马外出办事。当他行至一条幽静的小巷时,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早就猫着腰,躲在拐角处,眼睛紧紧盯着苏御的身影。待苏御骑马靠近,老者深吸一口气,猛地从一旁冲了出来,双臂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像是要抓住什么,随后直直地朝着苏御的马跑去。
苏御心中一惊,本能地双手猛地拉紧缰绳,骏马受到惊吓,前蹄高高扬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同时发出一声响亮的嘶鸣。老者瞅准时机,顺势往地上一倒,身体蜷缩起来,双手紧紧抱住左腿,开始大声惨叫:“哎哟,我的腿啊,疼死我了!你这骑马的,怎么这般莽撞,撞倒了我这可怜的老头!” 他一边叫嚷,一边偷偷抬眼观察苏御的反应,脸上的痛苦表情看似真切,可眼神中那一闪而过的紧张却没能逃过苏御的眼睛。
苏御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只见不远处几个大汉正装作若无其事地闲逛,可他们时不时投来的目光,眼神闪烁,隐隐透着一丝心虚。苏御翻身下马,快步走到老者身边,蹲下身子,看似关切地查看老者的腿,实则在寻找破绽。他一边查看,一边暗自思索:这老者倒地的姿势太过刻意,若是真被马撞倒,身体受力点绝不会如此奇怪,而且此刻他的叫声虽大,可腿部肌肉却没有因剧痛而紧绷的迹象。苏御轻轻触碰老者的腿,发现并无明显外伤,连一点淤青都没有,心中更加确定这是一场碰瓷。他站起身来,目光锐利地扫了一眼四周,心中暗自思忖:若此刻戳穿他们,这些人必定狗急跳墙,自己孤身一人,怕是难以应对。眼下之计,先脱身要紧。
苏御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对着老者说道:“老人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