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准备好了吗,准备好我就开始了。”
听到宋裕的话,冯奎之和陆文超同时点了点头,唯一不同的是,陆文超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今日在场有许多娃娃。”宋裕边说边看向周围一水儿的萝卜头,“这些娃娃如今正是四书五经的启蒙时候,第一回合,就请两位讲解一番四书五经的区别。”
说罢,宋裕冲着萝卜头们眨了眨眼,“他们讲的过程中你们可以随时提问,可不要错过这个好机会。”
一听到宋裕如此说,百姓们的眼神变得热切起来,这郭枫郭公子简直是菩萨心肠,比试的时候还不忘提点这些娃娃们。
“你们两位谁先来?”
“我先吧。”
冯奎之侃侃而谈,把四书五经的区别讲的精彩极了,甚至还为了让萝卜头们听懂,还用了一些风趣的小比喻。
讲罢,众人都纷纷鼓起掌来。
到了陆文超,只见陆文超一张脸憋的通红。
夫子授课的时候他大多都逃课了,他怎么知道四书五经的区别?
因此,陆文超只能干巴巴的把四书五经分别是什么说了一遍。
安静。
空气满是安静。
“陆兄,你说完了?”宋裕眉梢微挑,让陆文超恨不得打个地缝儿钻下去。
“冯兄讲的很清楚了,所以我就不多费口舌。”
此时此刻,陆文超还在为自己挽尊。
“是我考虑的不周到。”冯奎之温和的笑了笑,“既如此,下一题就请陆兄先答。”
宋裕闻言双眼一亮,这冯奎之看来也是个狠人。
“好,第二道题,请吟诗一首,这首诗要展现你们一路求学的历程。”
宋裕出的题通过护卫禀告至宋时欢和沈清平面前,两人都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
“这题,还真是父王为了陆文超精心设计的啊。”宋时欢啧啧称赞,“每一题都是能让陆文超身败名裂的程度。”
“只怕答完题,陆文超便要当场崩溃了。”
沈清平也跟着开口,众目睽睽之下出丑,加上风言风语陆文超有的受了。
“陆兄,你先请。”
冯奎之朝着陆文超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可陆文超却词穷了。
他压根儿就就没怎么认真读书,这功名也都是家里帮忙弄来的,先不说他不会吟诗作赋,就算是会,他吟什么?作什么?
“还是冯兄先请吧。”
冯奎之看出了陆文超的小九九,心下微哂,“那我便先了。”
冯奎之家世算不上清贫,但也说不上富裕,与郭家一般。
所以冯奎之能走到今天,自己也下了很大的功夫。
因此吟起诗来手到擒来,十年寒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陆文超却迟迟做不出诗来。
眼看着百姓们已经开始议论纷纷,陆文超的情绪开始崩溃。
“陆文超,你这举人之位从何而来?”
宋裕突然开口发难,“我看过你的试卷,上面做的诗很是精彩,为何今日你做不出来?”
眼见陆文超身体开始摇晃,宋裕立马接着开口,“大夫就在旁边,就算你晕倒也能立马把你弄醒。”
“科举出头的哪一个不是费尽心血,岂容你这等鼠辈污了科举清明!”
宋裕的话迅速传至观樟府的每个角落,大家心里纷纷有了一杆尺子,这次乡试,有鬼!
衙门。
陆文超跪在地面上,双眼空洞。
父亲明明说过,中举后他便不再参加科举,在用银子捐个官,把科举作弊的事情揭过。
可为何现在他成了犯人?
“陆文超,科举之前你家押了大量的银子押你中举,你胸无点墨却果真中举,你到底是如何作弊的?”
这一次,是宋时欢亲自上阵审问。
头上的凤钗象征着宋时欢的身份,让陆文超看一眼就觉得自己会被打入地狱。
“是提前买通官员换了试卷,还是递条子,还是用了信鸽?”宋时欢步步紧逼,“左右你现在名声也坏了,你若是还不说实话,本郡主就把你吊起来,将你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啧。”沈清平摇了摇头,一副可惜的模样,“陆文超,只怕你还不知道什么是凌迟吧,就是那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掉,直到你失血而死,这其中,你要忍受巨大的疼痛”
“你若不是主使,还能有条活路。”
“我说,我说”陆文超被吓得直接尿了裤子,“是我爹,我爹跟知府勾结,让我提前提前看了试卷,又让我在试卷上约定好的地方作了标记,考官们会给我一个比较高的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