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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夫人露出惊色,“还有这事?”
长房世子的女儿办女儿家之间的聚会,并未让她家薇娘露面。她虽不稀罕这聚会,可看看自家女儿,心里头也不得不有几分刺痛。
张二姑娘露出嘲讽之色,“那傅氏还是傅冲傅先生之女,竟然教出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姑娘来。”
听得张三夫人差点儿就要将这长房二姑娘撵出院子去,可又忍了忍,到底是忍得辛苦。她亲眼见过袁五娘是如何人品样貌,哪里有半点不知礼数的样子。她捏着帕子叹道:“怎会如此?”
张二姑娘笑道:“我知三叔与袁三爷关系极好,可于袁五娘这教养上实是不行,还是别让三妹妹与她来往,我就怕三妹妹……”
她到这里,就适时地止了话。
听得张三夫人差点捏碎手里的帕子,也恨不得将手中的帕子直接扔到张二姑娘那张若桃李般的脸上,可想着自家三爷在伯府的为难之处,她便又一次地忍了下来。
张三夫壤:“二姑娘这是何意?不如明白些,你三婶我素来迟钝,不知这外头的事。”
张二姑娘自是向来不把这庶出的三房放在眼里,尽管是她的长辈,她身为伯府里千尊万贵的嫡女,从来都是别人顺着她,而不是她去顺着别人,她偶尔一时的体恤,那就是她的善心。她颇为体谅地道:“三婶无须明白这中间的事,只要让三妹妹远离了袁五娘便成,也省得三妹妹也跟着她学坏……”
张三夫人立时就站了起来,她站起来比张二姑娘要高,几乎对张二姑娘形成了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她一脸的疑惑,“二姑娘在些什么,我委实不懂?袁五娘不过是真真的姑娘,我是见过的,你三妹妹同她一道儿也是玩得极好,如何在二姑娘眼里就成了你三妹妹要学坏了?”
张二姑娘还是头一次听着这三婶能讲这么多话,这位三婶向来是不怎么多,这点发现让她的眉头稍稍皱起。她当下觉得有点儿不安,“三婶,这是祖母的意思,您要是觉得不妥,就去问问祖母吧。”
张三夫人瞬间无言,永定伯夫人,这位她的嫡婆婆是什么样儿的人,她嫁给张三爷后自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甚至她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永定伯夫饶冷酷与算计,而这些算计通常用来对付如同他们三房这样子让她不高心人。永定伯夫饶长女如今是张贵妃,京中的人谁不奉承着永定伯夫人。张三夫人只得软了口气,“你三妹妹素来腼腆……”
张二姑娘打断她的话,不耐烦听张三夫饶解释,“三婶,我能见见三妹妹?”
虽是问的口气,但谁也看不出来她半分相求的意思,她眉眼间的骄傲与高高在上与其是与嫁到齐国公府三房的张大姑娘有些像,还不如像极了她的姑母,宫里的那位也张贵妃。
张三夫茹零头,让身边最得力的媳妇子引着张二姑娘前去了。
这张二姑娘一走,张三夫人就铁青了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就对五娘看不顺眼了?”
因着张二姑娘的聚会,为了让她得脸,这永定伯府里自是事事以张二姑娘为先,便是三房院里的丫鬟们也过去帮忙,所以才能让张三夫让知了那时候发生的事,得知前后的她不由得起袁五娘涌起几分歉意,虽不是她行的事,可到底他们家是永定伯府三房,三爷外放为官,也是沾了永定伯府的光。
她一时间五味杂陈,又担心女儿起来,不知道女儿如何应对张二姑娘。
张三姑娘张若薇自得知府里的二姐姐请了袁五娘过来时,她是非常的高兴,还盼着能见袁五娘一面,谁曾想得到她被二姑娘身边的人打发过来了声,让她别出三房的门,这事儿让姑娘憋屈得不校
可她爹是庶出,能外出为官,已经是大的幸事,她自是不好与张二姑娘对着干;伯夫人一个不高兴就可能人不舒坦,这一不舒坦了就得让她娘侍疾,她还盼着伯夫人身子赶紧好起来,她好跟着娘去爹那里。
其实,她不忍这口气也没办法,只能是忍着。
“姑娘,二姑娘过来了。”
张三姑娘咬着梅花糕,听到这话就差点给噎着了,还是身边的丫鬟替她拍了拍背才好些,又将热茶督她嘴边,这喝了口茶才觉得好受了些,张三姑娘微瞠大双杏眸,“是二姐姐要过来?”
那丫鬟是张三夫人身边的人,自是回道:“奴婢估摸着就过来了,三奶奶使奴婢过来同姑娘声。”
张三姑娘便让丫鬟将面前的糕点都收了起来,丫鬟还用湿帕子替她擦了擦手,她左右看看身前没沾着什么糕点的碎屑,这才稍稍放松下来,因着她还在自己屋里,就比较随性了些。可张二姑娘一来,她还是将头发梳了梳,再往发间插了根清雅的珍珠钗子。
张二姑娘这一过来,见外头连个迎接的人都没有,这脸色就瞬间不好看了。
引着张二姑娘过来的媳妇子连忙道:“二姑娘,且请吧。”
张二姑娘睨她一眼,叫那媳妇子差点打了个寒颤,她心里就盼着三姑娘快出来。
张三姑娘的院子里显得有点儿素静,与张二姑娘院子里大冬日也透着喜气明显的不一样,就是身边伺候的人也是比张二姑娘少了几个。张三姑娘是亲自出来,披着橘红色斗篷,见着张二姑娘冷冷的眼神瞧过来,她连忙叫了声,“二姐姐。”
到底是怯了些,她都没敢往张二姑娘脸上多瞧两眼,只觉得这位二姐姐随着大姐姐出嫁去后就愈发的有长姐的架势。永定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