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他坚定的眼神。
阿花把眼泪抹干,哽咽道:“好,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会带我回家”
说着,自己把衣服穿上,穿的很快,所以有点手忙脚乱,她抬头一看,发现蓝衣少年背对着她,心里升起一股异样,这位公子好有修养。
“公子,我穿好了,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
听见阿花的声音,陈清然转过身,对着阿花道:“你知道章亲王睡的房间吗?或者说他欺辱少女的地点在哪儿?”
阿花闻言,点头道:“嗯嗯,我知道,我记得我刚被抓进来的时候,被人带进了正竹苑,但具体是哪一间房间我就不清楚了,我被蒙住了眼睛,正竹苑还是从管家嘴里套出来的”
陈清然觉得信息量已经很大,她对阿花认真道:“阿花,你听着,待会儿你就呆在这里,不要出去,今天晚上无论外面多大的动静你都不要出去,天快黑的时候,你就收拾东西,把管家房里值钱的东西都包起来”
“可,可管家刚才说晚上要回来,我怕……”阿花的眼里充满了惊恐,双肩抖动着
陈清然知道她是受过了许多的委屈,走过去握住她的手,给她安慰,“不怕,我让他今晚回不来”
阿花显然被陈清然的话震惊了,“公子,不嫌我脏吗?”
陈清然刚想摇头否定,就听阿花破罐子破摔道:“管他呢,今日奴家就同公子赌一把,赌赢了远离牢笼,摆脱屈辱;赌输了大不了就一死,十五年后又是一个美貌女子”
陈清然听着阿花的话,觉得这孩子有前途,严肃道:“你要相信我,我这人一向言出必行”
“既然如此,我现在先出去,你就在屋里不动,待会儿有人给你送饭时,你一定要吃饱,只有吃饱才有力气跑”
阿花重重的点头:“放心吧,公子,我一定吃的饱饱的,送饭的人走后,我就把门锁死,谁也进不来”
听着阿花豪情壮志的话,陈清然忍不住一笑,“好,那我去杀人了,别忘记我说的话”
还在她手里放下一颗药,“吃完饭就吃,这样你就不会昏迷”
阿花看着手中的药,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她从来没见过有人会把杀人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可直觉告诉她,这位公子不是坏人,他只是在惩奸除恶,说实话,她是真的很希望这位公子能成功,这样就不会有美貌的姑娘,无辜惨死。
陈清然从管家房门出来,悄悄的来到厨房,她专门挑没有暗卫盯着的人走,来到厨房,施了个法术,厨房里的厨娘立马都不动了
她走过去往祸里,菜里,水里都下了药,此药入口会让人昏迷不睡,她不想这些人被毒死,她想让他们被杀死
从厨房出来以后,法术自然而然的解除,陈清然又来到侍卫们住的地方,变出一把匕首,趁他们不注意,一刀一个。
有些人还在吃饭喝酒,看见陈清然,还没有叫出来,喉咙就被割了
这个院子大概能住二百个侍卫,陈清然守在离院子门口最近的房间,进来个侍卫就动手割喉,接着把他们拖进房间。
很快天黑,陈清然听见外面哄闹的声音,明白是变态回来了,来到井边,舀水把匕首冲洗干净。
随后摸索着进了正竹苑,藏在二楼的书房,书房很安静,没有人看守。
陈清然心道:仁义道德对那变态有用吗,他幼时读过的圣贤书恐怕早都喂了狗。
透过窗户,陈清然看见,两个孔武有力的中年女人抬着一个人进了房间,她看见了那张脸,那张小家碧玉,温文尔雅的脸,那是她的表姐陈天芙,如今的江南首富之女傅柔嘉。
陈清然想下去救她,可看见一群人围着一个中年男人来了,那男子身穿深蓝色锦衣,身形消瘦,两眼空虚,透露着一股淫光。
想也不用想,陈清然就知道这是章亲王长孙淦,她前夫长孙漓的后代,心骂道:果然长孙家的人,没一个是好货。
那群人把章亲王送进房间,就在门口守着,陈清然下楼,她知道正竹苑有很多暗卫,所以她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趁门外守着的两人对视聊天,陈清然抓住机会,一下子从二楼跃下,来到章亲王房间的窗户下,灵巧的闭过所有眼线,打开窗子,越了进去。
她的动静非常轻,不注意听根本听不到,进了房间,陈清然摸索着寻找床。
而在刚才陈清然找时间进房间的时候,长孙淦正对着床上的人大放厥词,语气淫荡道:“都说傅家的女儿是江南第一美人,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女子声音带着哭腔道:“别,别过来,走开,你这个变态,我哥哥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长孙淦听着一笑,狠厉道:“哥哥们?笑话,你傅家的人压根就不知道你在我这儿,你说,若你成了具尸体,红颜枯骨,埋在土里,谁会发现你呢?”
女子显然被吓住了,一味的叫道:“走开,别过来,滚,你这个变态,你不得好死”
女子的话仿佛激起了男子的怒火,气道:“不得好死?我看今日谁先死,上了我的床,就别想活着下来”
说着,就朝床上扑去,抓住女子的手,就想去亲她,陈清然终于找到床的位置,听到女子的哭声,而那个禽兽正在对她动手动脚。
她的气一下子上来,把匕首紧紧握着,脚尖轻点,来到床边,对着扑在女子身上的男子,狠狠一插。
被压住身形的女子,惊恐的眼睛里装满了眼泪,就像小鹿的眼睛沾染了尘埃,她感觉身上的人一顿,接着瞄见他背上插着匕首,身后站着一个人,用尽全力的刺着匕首。
而男人正沉浸在温柔乡里,他还在解少女的衣服,可自己的腰突然一痛,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这还不算,体内的东西迅速拔起,狠狠的对着自己的背又是一下,他立马反手握住,发现这是匕首。
脚向后踢,大叫道:“有刺客,护驾”
陈清然哪能让他如意,学着前世逛青楼的记忆,语气娇媚,带着哭气道:“王爷,轻点,奴家痛”
门外的人听到女声,相视一眼,红着脸憋笑,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这江南首富的女儿怎么如此放荡?
长亲淦翻身坐了起来,拿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腰,拿出来一看,满手是血,怒了,抬头看见陈清然,一下子楞住,这蓝衣少年带着抹额,长相是说不出的好看,气质就很让人耳目一新,就很甜,他明明不爱吃甜食的,看到这个少年,如同吃了蜜。
而他脸上还有血,想来应该是自己身上的血,笑道:“没想到是一匹烈性的公马,本王喜欢,好久都看见这么好看的少年,刚才那几声娇媚本王听着十分受用,一会儿就让你叫个够”
陈清然见变态不怒反笑,还用言语踩贱她,本来就不可忍,这下更忍不住了,叫嚣道:“来啊,看谁死的更快?”
这句话带有几丝魅惑,勾人的很,长孙淦觉得自己的欲火更浓烈了,站起来,取下床头挂着的剑,淫笑道:“美男放心,我待会儿一定让你死的很惨”
陈清然丢掉匕首,悄悄变出配剑,紧接着长孙淦就像她飞了过来,陈清然身形一躲,来到长孙淦身后,长孙漓立马转身,举起剑向陈清然劈了过来。
陈清然立马拿剑抵住,心道:没想到这外强内干的变态还有两刷子,可也改变不了他今晚会死的命运。
长孙淦想,自己好歹四十岁,力气肯定比这乳臭未干的少年大,没想到自己竟比不过,他刚想把剑收回来,可竟然收不回来
他惊恐的抬头看着这个少年,只听他说了一句“太迟了”,自己的喉咙就是强烈的一痛,他知道这是被割喉了。
可那把匕首明明不是在地上吗,怎么又突然出现在他手中,可还没说出口,他感觉浑身沉重无比,头很痛,接着“嘭”一声,落在了地上。
陈清然见长孙淦落倒在地,立马蹲下身,拿着匕首在他身上戳了好几刀,心窝一刀,肺一刀……
长孙淦的血吐的更多了,眼里充满了不敢相信,仿佛在说,我怎么可能会死在你手上。
陈清然笑笑不说话,手起手落,对着他的裤裆又是一刀,长孙淦本来觉得自己在临死边缘,可下半身的痛疼,让他忍不住叫了出来,还没有叫出口,他觉得喉咙又是一痛,随后头歪了过去
陈清然见他这幅死样,呸了一声,道:“老子就不相信,你这样还能不死,把你心刺了,肺刺了,几个大出血的穴位都给刺了,这样都不死还真是祸害流千年”
“还踩贱老子,你祖宗踩贱我的仇还没有报,你又来添一笔,不让你们长孙朝堂来一次地震都对不起我自己”
随后丢下匕首,站起来,来到床边,床上的女子看到如此变故,吓的说不出话来,但她理智还是清醒的,不可置信道:“你……你杀了他?”
陈清然重重的点头,算作回答,沉重道:“你快穿衣服,待在这儿不要动,我处理好外面的人就来带你回家…找…找父兄”
傅柔嘉看见这个满脸是血的少年,他头上的抹额也沾有几滴血,他手起刀落之间,地上的那个变态就死了,
见他走到尸体边,她忍不住大声叫道:“你要走吗,可不可以带上我?”
傅柔嘉的声音太过于大声,再加上刚才的打斗声,终于让门外守着的人感觉不对,侍卫冲了进来。
看见自己的主子倒在地上,浑身都是血,眼睛睁的老大,门卫喝道:“你这小人,竟敢暗杀亲王,该当何罪”
陈清然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个人,章亲王的侍卫绝对不是好货,他们守在门外,不只见证了多少女子的死亡,想到这里,陈清然心中冷道:这两人都得死。
两个侍卫被眼神吓住了,眼睛里是浓浓的杀气,让他们忍不住脚软,奇怪,他们杀了那么多人,怎么会被这个小子吓住?
一人举剑便陈清然杀过来,另一个人则立马跑道院子里大喊:“王爷遇刺身亡,速来捉拿刺客”
“王爷遇刺身亡,捉拿刺客,陛下重重有赏”
而留在屋里的侍卫,面露凶狠的杀过来,陈清然不屑的哼了口气,侍卫一看更生气,立马杀过来,刚才王爷死在轻敌,他才不会,他要为王爷报仇,为他血洗耻辱。
陈清然见着侍卫刀刀致命,觉得这人武功挺好,对他说了声“嘿”
侍卫已经杀红了眼,这人怎么还不死,他怎么刺不中他,又听见叫他的声音,手中的剑更有力了。
陈清然被这侍卫直接整气,动作也狠厉很多,若不把他杀死,她一会儿哪有空杀外面的追兵?
侍卫就感觉一阵风从耳旁吹过,接着胸口一痛,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胸口被剑贯穿,还听见少年冷冷的声音:“既然这么忠心,就随你家主子一同下地狱吧”
紧接着,外面的援兵到达,有穿铠甲的,也有穿小厮服的,还有穿黑衣的,陈清然知道,穿黑衣的就是暗卫
管家也来了,陈清然站在门口,这些人都是长孙淦的爪牙,为非作歹多年。
她冷冷的看着这些人,眼睛里没有一丝生气,是冰冷,冰冻三尺的冷,明明还是九月的天,侍卫们硬生生的觉得自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管家看着陈清然,这人既然杀了王爷?若是他把刺客杀了,岂不是大功一件,到时候皇上一定会嘉奖他,说不定还让他当个小官,想到这里,管家心里美滋滋的。
他大声厉道:“大胆狂徒,竟敢刺杀王爷,劝你束手就擒,不然当今圣上必会诛你九族”
随后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来到管家身边,哭道:“管家,松院的人死了,都死了,都是被一刀割喉”
“什么?”管家仿佛不相信这个晴天霹雳一般,踉跄了一下,“怎……怎么会,松院的人武艺是府里最好的”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用手指着陈清然道:“肯定是你,你这个狠毒小人,竟然杀了两百人,你的良心不会痛吗?那可是两百条活生生的命啊,老天爷是不会放过你的”
陈清然呵呵一笑,“我残忍?你们欺辱良家少女,打死她们的时候不觉得自己残忍吗?你们祸害的人又岂止两百人?”
“老天爷放不放过我,我不知道,重要的是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管家气道:“狗贼,杀害皇亲,理应死罪,给我上!”
侍卫们听到管家的命令,一拥而上,陈清然看着这些人,心道:没办法了,发现就发现吧
掌心朝下,双手上抬,交叉,一时间屋里面飞出一把剑,侍卫们发现这是王爷的剑,陈清然的手再上转,向两边拉开
剑分成了很多把,数都数不清。侍卫们皆都惊讶,怎么会,难道这是会妖术?
有侍卫大喊道:“这……这人是妖怪啊!”
还没等他说完,陈清然的手用力的往下一挥,空中的剑飞了出去,一把接一把,直插人心窝,院里的侍卫杀完以后,剑还没有停下来,又朝四面八方飞出去。
陈清然眼里包含恨意,冷厉道:“今日,你们这些人,都得死”
不过一刻钟时间,闷哼声结束,陈清然看着这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冰冷的心有了动容。
好久……都没有杀人,今日这一杀,不知让多少人送了命,反正跟在坏人身边的人,就算没有亲自参与坏事,也不是好人。
陈清然转头,回到屋里,少女坐在床上,惊恐的看着她,她走过去,安慰道:“别怕,坏人都死了,我带你回家”
接着把手递过去,少女虽然颤动身影,但也还是把手放了上去,陈清然一握,拉着她出了房门
走出房门,捂住她的眼睛,小声道:“你别看,会做噩梦的,乖乖的跟我走”
少女慌乱的点头,“嗯,我很听话的”
陈清然拉着傅柔嘉快走到管家房前,一路上躺着尸体,都被一刀刺中心脏,陈清然也感觉不忍直视。
陈清然推门而入,阿花已经收拾好东西,乖乖的坐在桌子旁边,听见推门声,看见是陈清然,欣喜道:“公子,你成功了吗?”
陈清然点头,“嗯,把他们都杀了,现在亲王府除了我们三个就没有其他人”
随后把傅柔嘉的手松开,把她推向阿花,道:“你们两个在这里等我,我去布置一下,很快,一刻钟时间足矣”
阿花这才反应过来陈清然衣服上,抹额上的血迹,立马把傅柔嘉拉在身后,“公子放心去,若还有歹人,我一定护好你姐姐”
陈清然感激道:“多谢”
接着,转身就走,还不忘带上门,傅柔嘉听见这女子说你姐姐,难不成那位少年是她的弟弟?
可是她没有弟弟,她看向粉衣女子,道:“你也是被抓来的吗?”
阿花“嗯嗯”的点头,眼里有了泪水,“我是半年前被撸到章亲王府的,章亲王凶残成性,那……那一晚上我险些就死了,后来他的管家看上了我……其中屈辱不可言”
傅柔嘉听着,是一股心痛,“我也差点被那畜生强上了,幸好那位公子救了我”
“你不认识那位公子吗?”啊阿花惊疑的问道,那位公子明明是说来救人的。
傅柔嘉摇头,“我不认识,但我觉得同他很熟悉”
且说陈清然从管家房门出来以后,又回到了正竹苑,在房间里寻找长孙漓的写过的书信,模仿他的笔迹,在宣纸写上三个大字,我有罪
接着又去柴房找了绳子,提起长孙淦的尸体来到大门口,还不忘拿着他的剑,到了门口,陈清然把绳子打结,套上长孙淦的脖子,接着一个飞跃,登上房梁,一拉,长孙淦的尸体升了上去
随后在柱子上绕好几圈,系得紧紧的,她跳下去抬头一看,长孙漓的眼里充满了血,还有挣扎,她又一个跳跃,把长孙淦的剑插入他心窝,把宣纸贴上他肚子前,满意的走了。
她来到花园的井口,拿木桶打起一桶水,提到头顶,一冲而下,如此反复几次,她的衣服从内到外都湿透,袖口都滴着水。
她又一把丢下桶,转身去下一个地方,而衣服在她一步一脚印下,水渍慢慢不再滴,衣服干了
现在去的方向是长孙淦的库房,她把长孙漓的金银珠宝都给拿了,放进红绳子里,打算过两年把这些钱给小杭,给他当做生意的本金。
又把库房里珍藏的绫罗绸缎,顺道也拿了,还拿了四五床被褥,最后去厨房找到一个食盒,闻着饭菜的味道,难怪刚才有那么多人围杀她,原来厨娘做了新的饭菜,那些爪牙才没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