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就这样?”
亓元子大师冷不丁问了一个非常奇怪的问题。
肖?闻言,愣了愣,自然是没有明白亓老前辈的意思:
“就……怎么样?”
接下来,听到肖?这番应答地亓元子大师,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红变青。
“滚吧!快滚快滚!明也不用来了!”
他无奈而又愤怒的进了石屋,重重的摔上了门。
清冷的空气中,只有两个大字在三饶耳旁回荡:
“蠢货!”
蠢货……蠢货……蠢货……
被忽然暴怒的亓元子大师吓到的三人,只得傻傻地怔在了原地。
“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啊……”
“怎么亓老前辈……突然就生气了?”
看着一脸茫然的肖?和郭虎二人,心思缜密的苏惜雪沉吟了片刻,转而对着肖?道:
“阿?,是不是亓老前辈暗示了你什么秘诀窍门一类的东西,被你忽视了?”
但她立马就意识到自己问得这番话毫无意义,因为如果肖?能听懂得话,又怎会惹的亓元子老前辈如此大动肝火呢?
果不其然,肖?神色呆滞地挠了挠他那满是浆糊的脑壳,摇摇头道:
“有吗?我不知道啊……”
“唉……”
苏惜雪和郭虎都忍不住扶住了额头,满脸无奈。
“不管怎么样,先去那边休息休息吧……”郭虎叹了口气道,“看这架势,估计我们过不了几就可以动身返程了……”
……
是夜,屋外没有飘荡着雪花,却刮起了阵阵狂风,“呼啦啦”卷起满地的白雪,海浪般席卷向远方。
肖?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大睁着眼睛,没有半点的睡意。
并不是因为屋外大作的狂风有多么喧嚣,吵得人多么困扰,毕竟齐泽辉的呼噜声可比这类大自然的力量猛烈多了。
而是肖?的脑海中,一直回荡着亓元子老前辈那两个尖锐的字眼——
蠢货……蠢货……蠢货……
有了这一声呵斥,和苏惜雪的提醒,那怕他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蠢货,也已意识到了自己遗漏了什么关键性的东西。
可是……到底是什么呢?
肖?首先联想到的自然是亓元子大师趁机教导自己,十八般兵器的使用之法。
但是这每样兵器都只打出一招半式就撂倒了自己,如果凭借着这一星半点的招式就想掌握这么庞大的武学体系,那也太不现实了吧!
所以只能排除这一点了……
难不成是亓老前辈在借着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在给自己打着什么暗号暗语吗?
这就更不可能了……
可恶……可恶啊……
肖?,你这个蠢货,到底是漏掉了什么关键性的东西……
肖?懊恼地挠起了头皮,但是很快就因为牵引了全身上下各处各式的伤口,苦笑着倒吸起了冷气……
真你大爷的疼啊……
哎!等等……
忽然,他的动作僵在了原地,猛然睁大的双眼中,似乎有着一抹精光,一闪而过。
疼痛……
伤口……
肖?忽然通过遍体鳞赡自己,联想到了白日时,亓元子大师用各类兵器“欺侮”自己时的种种情景。
每一次事了时,亓老前辈都会有一个奇怪的举动——
在自己的兵器上制造各种“伤口”。
就比如用完刀时,亓老前辈将薄薄的刀尖向下,狠狠的插进了坚硬的地皮中;
用完剑时,他将之丢到霖上,用力的踩了踩剑脊;
用完棍、棒、枪时,他都是大发腕力,将其从中间,拦腰掰断……
经历的一幕幕场景,形成了一张张鲜明的画卷,一次又一次的在肖?的脑海中轮回播放。
这……这不就是……
肖?的瞳孔猛烈的收缩了一下,他忽然明白了亓元子老前辈的用意。
就在这短短半个时辰之内,这位名震下的老工匠,就已将十八般兵器的薄弱之处,给悉数指了出来!
他再也睡不着了,连棉衣都不穿了,光着脚冲进了漫的风雪里。
肖?仿佛已然忘记了身上的痛苦,一路飞奔,直来到了亓元子大师的石屋前。
他顶着满头雪花,喘着粗气,正欲敲门时,忽然听见了屋内,传来一阵苍迈浑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