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射箭了,剑在互砍矛在乱戳,双方虽都有死伤明显伯爵这边是艰难硬抗。
蓝狐的剑再度染血,伯爵眼睁睁看着两个月前还是人畜无害模样的胖子,这番非常果断地抓住时机戳中一敌的脖子,这胖子面不改色的模样令他恐惧又敬畏。
他们一直在苦苦坚持,整体下意识地向河下游方向挪步退却,没有谁知道战斗何时是个头。
就是在这生死攸关之际,远处传来一阵又一阵沉闷的号角声。
“该死!敌人还有援兵,我是要死在这里了吗?”听得号角声,伯爵罗伯特瞬间泄了气。特愈发觉得此乃一场冲着自己和圣徒埃斯基尔来的阴谋。
那号声似乎在逼近,须臾又听到整齐的类似一群人打小鼓的声响。
却见那些披着麻衣乱战的袭击者,反倒是他们感受到恐惧,刚刚战斗似疯狗狂犬的他们竟开始退却。
“奇迹!主啊!一个奇迹。你派来天使拯救我的吗?”伯爵情急之中自我感慨一番。
再见。”
“你!哈拉尔·克拉克,丹麦王!”
“只是路德维希的封臣!我在雷根斯堡和法兰克福已经打听到一些事,就是你们自己散布了一些消息。你瞧,看看这些尸体,你们吸引了那些人的注意,而我拯救了你们。”
突然窜出一披甲老战士说着一口蹩脚的法兰克语,蓝狐瞧此人面相自知不是善茬。
就是这样的森林里的老莽夫还是丹麦王?丹麦王当在丹麦,多瑙河畔怎么窜出来一个丹麦王。
蓝狐暂且保持沉默,不管此人和其部下是什么来头,他们到底是解决了危机。
蓝狐仔细注意埃斯基尔的脸,又看到这个刚刚被吓尿的老家伙推开战士的围挡,亲自走向那个白胡子的战士。
“哈拉尔,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你拯救了,这一定是主的旨意。”
“也许吧。不过,我关注这群匪徒有半年了。”
“匪徒?”汉堡伯爵踱步而来,抬起靴子就踩踏一具死尸,再持剑挑开麻布遮盖,露出里面的染血的皮甲。“这分明是士兵。”
“的确的士兵。你……是贵族?”白胡子披甲者问。
“是贵族了外套露出真容,透过其棕黄色的头发,哈拉尔克拉克的金发战士们都能确定死者不是北境人。
如此数量的死者证明了战斗是有预谋的,他们遗留下一些弓,地上捡拾到提一些箭矢,甚至还有搜到了一种特殊的花瓣——已经干燥化的火绒花。
经历一场大战,鲁莽的战士恋战导致遗失多条船,又有多人死亡,汉堡伯爵这番是说什么都不愿再走。
本来队伍到了夜里就要找寻多瑙河畔的浅滩登陆扎营过夜,疲惫的战士们不得不和哈拉尔克拉克的诺曼佣兵聚在一起。
随着接触的深入,伯爵的戒备快速消失。
且看那些持特殊圆盾的士兵,他们的盾上有黑色十字的纹章,每人脖子上也挂着金属或是木头的十字架吊坠。
这支军队其实就是圣埃斯基尔过去十多年的成果之一,他们是第一批改信的诺曼人战士,他们的存在证明了教士用一张嘴就能感化很多野蛮人。
哈拉尔克拉克并不见外,当篝火燃起,这老家伙就凑到汉堡伯爵身边,等待吊起的陶翁里面的麦子煮熟,趁机就来打听些事。
两支军队都你,罗伯特。你不过是伯爵,而我至少也得是伯爵的封号。我无法做你的附庸。”
“但我需要你,尤其是你的这支军队。”
此言一出,哈拉尔立刻听出了大问题。他态度一变,突然问到“你在提防谁?”
“我……这个一会儿再说。先告诉我,袭击者到底是谁。”
“也好。”哈拉尔遗憾地叹口气,“是洛泰尔的人。”
“洛泰尔王子?”伯爵也警惕起来,敬告道“此事可不能妄言。”
“绝非妄言。你……你怎么不问我为何带着大军帮助你们?”
“为何?”
“我们奉路德维希之命歼灭这支伪装成匪徒的军队。事情已经持续一年了,一群特殊的匪徒在阿勒曼尼作乱。他们截杀商人,偷袭村庄,甚至还对教士动手。”
“啊!?他们疯了吗?他们胆敢杀死主的仆人。”
“他们早已把灵魂出卖给撒旦。”哈拉尔恶狠狠断言道。
“难道还是洛泰尔下的命令?”伯爵又问。
“我不知道。但是我搜从尸体上搜到了洛泰尔封臣的鸢尾花。”
“卡佩?他们在海边,卡佩也是伯爵,为何有卡佩的手,法兰克福侯爵是直接的刺客。”
埃斯基尔大吃一惊,又罕见地愤怒“我是主的仆人,怎么成为贵族争权的工具?我要到兰斯控诉!不!我现在就要翻越阿尔卑斯山,我去罗马向教宗控诉,罢免洛泰尔的教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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