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偷偷地打量着简战漠,却见他早已经不耐烦地离开,反而端着酒杯走向了林净净,二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微风吹拂,片片金黄的叶子飘落,映着林净净悄的面庞,还有简战漠带笑的笑容,整个人愣在原地。
还是简父不住地唤她,“侄女儿,侄女儿!”
她才反应过来,之后便起身勉强,扯着唇角,“今日事情家中事情忙碌,我先走了!叔父保重身体。”
简战漠的双手抱在身前,望着陈阿娇离开的身影。
“刚刚你们在聊什么?”
“还能有什么?自然是向我们挑衅!田木说了,我们的工人无法开工,都是她所赐!好像伯父倒喜欢她。”
“当然喜欢,她会投人所好,近来送来的东西,也只有他们陈家才有门路搞到,父亲已经用的习惯!”
林净净轻轻地咬牙,不再吭声。
“听虎子说起来,如今仓库里面已然卖了一大半的布,支撑不到下次日本船队再送布料前来,你为何要答应田木?他明明并不情愿卖给陈阿娇的!”
简战漠低头凝着她的沉静的脸庞。
“这件事情你不必理会!”
林净净的眼眸里闪过一道寒芒,正是他曾经熟悉的林净净,再次走向了父亲。
印染厂内,许久不曾开工,机器已经积上了一层灰尘,虎子独自在厂里打扫着,想想原先的热闹的场景,不觉放下了手中的扫帚,坐在一旁怔怔的出神。
“虎子,你在这儿啊!”
丁越亭居然来了,他来做什么?
虎子愣了愣后放下扫帚,赶忙前去。
果然丁越亭瞧见他之后赶忙迎上前来,紧握住他的手臂,“你说厂子是不是就要垮了?”
被他晃得头晕,虎子一把推开,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慢悠悠地说道:“你说什么呀?如今正在放假,还有,不是回乡下了吗?”
“对,我是回乡下!”他强强地压抑住想要喷薄而出的怒火,不悦地说道,“但是你们如此糟践众人的心血,简直是令人气恼!婉仪特意命我前来,你们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之前做那批军服,他可是为了厂子里几乎付出一切,没有想到依旧如此。
“之前不是好好的吗?生意蒸蒸日上,订单无数,厂子里面也热闹不休,为何会变得这般的荒凉?”他难以相信地摇了摇头。
虎子起身为他倒了一杯水,笑着说:“你想要缘故,问温小姐还有和陈阿娇呀,要是她们之前不联手,又怎会有这一出,我们也是毫无办法!”
“是啊,你们没有办法,原先只有蝶恋花,现在也依旧如此,店铺中再也不见到凤求凰的任何一匹布,没有想到竟然是昙花一现呢!”
“你是担心你的银子?少爷说过了,银子一文不少,尽数地交给你!”
“什么银子?”他的眉头微皱,想起原先的一切,话音戛然而止。
虎子长身而起,轻声说道:“原先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你若是对我们有信心,大可以拭目以待,我想一定不会令你失望!”
他的眼眸陡然间一转,紧紧地定在虎子的脸庞上,颤声问道:“你的意思是……”
虎子眉头微挑,笃定地说道:“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说起来,你们还欠我们一杯喜酒!”
丁越亭拍着额头,旋即让人将车上的喜糖分发给众人,“婉仪不想张扬,只是在乡下办了一场。待到有机会再来补办,请你们大吃一顿!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厂子死而复生的情况下,若不然……”
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失落。
将人送走之后,虎子却见到正有人正在剥着糖纸,尝了一颗后,她点了点头,“果然还是喜糖最甜!”
“真是滑头!”虎子叹了一口气,“林姑娘现在和少爷一样,出了事情都由我们来顶着呢!”
“这叫出事吗?他可是给你送喜糖来的呢!”
才短短的几日,他们二人的感情突飞猛进,竟然悄悄地成亲,世事真是变幻莫测。
“兄弟们都很好奇,你和少爷何时办喜事呢?”
林净净嗔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呢?”脸庞微红,心中却喜滋滋的。
虎子摇了摇头。
待到晚上,本想早早地回去安歇,简战漠却说在德丰楼里定好位子。
虎子一直对她挤眉弄眼,神神秘秘,林净净凑向他,低声问道:“到底是何事?你是否知情?”
“这个嘛!”他摇摇头,“我只是替他在商场买了一样东西,到底是何物?我是决计不敢说的!”
满脸笑意,直望着林净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无奈之下,眼见着时辰已到,虎子不时地催促着,便随着他聚丰楼。整个酒楼里,安静得没有其余的客人。
雅间里的简战漠背负着手,静静地望着窗外,颀长的身姿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