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凋落,多么伤感。
他们还可以喝酒,香香只能喝药。
约瑟夫重重的啪的一声,将酒杯重重地放下,林净净错愕地抬头,望着他嘻嘻的一笑,“让我来猜猜你在为何事烦恼!”
装模作样,像中国的算命先生掰着手指一本正经地算命,摇头晃脑口中念念有词,“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我知道了,你是在为一位朋友的病情而担忧!”
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微笑,她没有心情开玩笑。
约瑟夫一本正经,“这种病情我曾经见过,在我们的国家早已经攻克,并非无药可治!”
“真的?”林净净疑惑,依旧不敢相信,若真如此,简战漠为何不开口,反而在一旁闷闷地喝酒。
林净净白了他一眼,“别拿病人开玩笑,真的没有!”
他拍着胸脯,一时间着急,说话也结巴,“我们出家人不打诳语!”
再也忍不住,口中的酒喷了出来。
他嘿嘿地挠了挠头,可是目光真诚,“真的,我没有骗你,我曾经也见过类似的病人,那时候,他瘦得像只剩下一把骨头。
可经过了两个月的治疗后渐渐地康复,现在变成了一个大胖子!”朝着肚子上比划了一圈,圆滚滚的像是一个球。
眼中瞬间燃起希望,“那好,我们赶紧将他送出去!”
放下酒杯,拉着他便往外走。
约瑟夫一把拦住,摇了摇头,“林姑娘别着急,下午已经询问过护照的事,待到批准下来还需要几天的时间呢。
事关重大,万一不成更加打击人,我和简先生决定待到事情准备万全再通知他们!”
林净净感激地瞟了简战漠一眼,他依旧若无其事闷闷地喝酒,一时间放开,不再如之前的担心,畅快地喝了几杯。
她没有回去,独自前去照顾香香。
柱子闻言如释重负,“一个月来,我没有睡过一天好觉,之前我们被陈家的人控制着,他们时时派人前来恐吓,让香香犯病,那段时间,日日承受着无比的痛苦!”
七尺男儿面色沉痛,无可奈何,陈阿娇拥有一切,反而不知足,非要将人逼上死路。
“许久来,香香从未想到自己,只是担心我,我一个男子汉独自一人又有何挂担心的,再者就是女儿,时时地想要去见她,又担心如今的模样会吓坏!”
她才一岁多,正是懵懂的年龄,又怎会害怕呢?
略微思忖,她郑重地说道:“香香如今提着一口气,千万不能够让她泄了,愿望不必立刻满足。”
“为什么?我已经答应了,明天清早带她出门!”
她低声道:“这件事情你千万别告诉她,听说手术的过程极为痛苦,心中有了信念才可以扛住。若不然的话,万一没有支撑,只怕凶多吉少!”
“好,我答应你只要她的身体康复,不论何事我都愿意!”
松了口气,叮嘱好离开前嘱咐道:“你专管照顾她,每日三餐,我让常婆给你们送饭。”
记好门牌号,坐上黄包车走了。
回去之后婆不住唏嘘,“香香之前是陈太太,最后跟着柱子走了,过着幸福的生活,为何老天总不放过好人,偏偏让她身染沉疴呢!”
“常婆,你最近倒是文化见长,也会用成语啦!”
“也是因为跟着姑娘耳濡目染嘛!”
打趣了几句,她炖好了乌鸡汤,立即给他们送去,林净净则打听约瑟夫那边的动静。
他的工作极为忙碌,有时候只能在公司的楼下等待,秋日的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她低着头数着台阶。
突然,一双漆黑的皮鞋出现在眼前,抬头后心中一咯噔,竟是蒋道诚。回来之后有多日不曾见他,林净净将目光瞟向别处。
蒋道诚嗤笑,抬头望上去,“现在,身边有两位猛男,身子吃得消吗?”
脸庞挣得通红,林净净用力地一挥,啪的声响,他不曾想到,居然被挨了个耳光。
“请你的嘴巴放干净一点!”她厉声喝道。
蒋道诚咬着下唇,恨恨地望着林净净。
欲上前时,依旧瞅见了众人好奇目光,反而大笑道:“打得好,我们之间的事情又岂是一个巴掌能够解决的。
打是亲,骂是爱,我从来没有答应过和你分开,名义上我们依旧是男女朋友!”
“别妄想了,在登报的那一刻,早已经毫无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