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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7、失联
没回来过。”



张澜之又道:“到今日正好是十天,我和冷将军派了不少人出去寻找,可一点消息都没有,冷将军带人出去,也已经好几天了。”



封长情浑身一冷,脚步不受控制的踉跄后退,跌坐在椅子上,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回味着张澜之所说的话。



张澜之安慰道:“姑娘,你也不要太沮丧,我们必定会倾全营之力寻找——”



“你当真?”封长情忽然抬头,眼眸如霜刀冰剑,全部刺到了张澜之身上,“他十日前就失联,为什么你们当时不拦着他不要让他出去?”



“姑娘怎知我们没有拦?他对姑娘如何,姑娘心知肚明,但凡是牵连到姑娘,他怎么能冷静听劝?哪怕有一丝可能那被绑的人是姑娘,他也会毫不犹豫追上去,不是吗?”



封长情僵住,脑中飞速转着各种想法,“他去了哪个方向?”



张澜之沉默了一下,“芃裕王是塞上诸侯,朝着东北走,他便也是朝着东北那方追去的。”



封长情站起身来,只冷冷丢下一句话:“我去找他。”



张澜之追上去:“你若出去,冷谦找了他回来呢?到时候他又要再去找你,什么时候是个头?听我一句劝,你留在营中等着,虎贲营和龙威军人数众多,如今已经派出去了一大半寻找,肯定能找到他。”



“我自有办法寻他,至于我的安危,也不劳张将军挂心。”封长情慢慢回头,用一种莫测而复杂的眼光看着张澜之,“如果他真的出事,我会追究到底,你懂我的意思。”



张澜之一怔,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封长情已经大步离开。



……



她明明人在海陵,芃裕王怎么可能抓住她引得唐进出营追击?唯一的可能,就是旁人知道了她是唐进的软肋和弱点,以她为饵,诱唐进入局。



芃裕王是事主,固然嫌疑最大,塞上的芃裕王是个财大气粗手上却没人的,连唐忠父子都能看得上,唐进这样的将才更是求之不得,他要招揽唐进以自己为饵可能性很大。



只是芃裕王如何知道自己和唐进的渊源?



她和唐进之事,说来知道的人只是少数。



安定王算一个。



她和唐进又与安定王有过节,如果安定王放出消息,引唐进前去再在半路伏击也不是不可能的。



还有一条,也是嫌疑最大的一个人。



那就是张澜之。



这个张澜之,最近这段时间根据封长情的了解,是海陵龙威军中首屈一指的将帅之才。



海陵有海陵军,在朝廷编制之内,白瑾年多年又养了两个部队,一个龙威军他亲自指掌,龙威军的将领也只服从白瑾年一人的调派,另外一个虎贲营,由冷谦为将,虎贲营原来是专为龙威军服务的服务兵,因为当时龙威军战力最强,虎贲营的人数也只有一万,三年前海陵征兵,原本的服务兵分出一万单独成营,征召的七万新兵编入虎贲营。



本来,龙威军和虎贲营都是海陵的军事中坚力量。



而如今,多出个唐进,在各营挑拣精锐组重甲骑兵,一上来就挂帅。



这次抵御各诸侯围攻,更是骑兵为主力,这两营辅助,还大获全胜,可算是把他们两营的风头都抢了去,一跃成为白瑾年面前红人,且白瑾年对他可谓有求必应,还让他独掌骑兵。



这样一来,免不得别人要眼红排挤,算计与他。



冷谦是白瑾年的亲信,多年来和白方是白瑾年的左膀右臂,绝不会为了权势和官位算计,那便剩下了张澜之。



他是张文庸的儿子,海陵文官有二张,武将里……张家这么多年也只出了张澜之这么一个可造之材,张家若想做权臣制衡白瑾年,免不得要排挤能人,铲除异己。



而且,张澜之身在海陵,对她和唐进之事不要太清楚,那探马也蹊跷的很——过了年的时候,大雪已经封路,探马怎么出去打探的消息?就算能出去,就那么巧看到芃裕王带着一个形似她的人?



太巧了。



封长情脑中窜过万千思绪,翻身上马,顾不得夜色渐沉,朝着东北方向奔去。



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唐进。



策马奔了半个多时辰,封长情找了个僻静处,闪身进了空间。



这是她自从并州出事之后,第一次进到空间之中来,只觉空间之中灵气充沛,那银树银叶闪烁,一进来便全是舒畅。



她顾不得多想,眼睛直接落到了石桌上,霎时大喜。



桌上有一封新的书信,她拿起一看,果然是唐进的笔记,可看清上面的内容,封长情的笑意却全部消失了。



那上面写着:我已到北门关,安。



落款是一个多月之前。



封长情除了失落,心里还泛起恐惧。



难道他连危机时刻进来留书的机会都没有吗?那他是不是已经……



她深吸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可那夜做梦他冻成雪人一样的画面不断从眼前闪过。



封长情用力的闭了闭眼,抓起笔写下三个字:你在哪。然后从空间里闪了出来。



她牵着马,看着夜色之中,天地一片茫茫,心里比身体还要冷,她要到哪里去寻他?



她不敢多想。



她怕自己陷入失落的魔障,再也提不起斗志来,匆匆上马,便是漫无目的也罢,朝着东北方向不断寻找。



可大雪掩盖了所有的痕迹,她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何其艰难?



中间她也进了空间两次,她留下的那封书信,当初她是怎么放下的,如今便是怎么样,连位置都没有移动分毫。



她的心简直是凉透了,她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当初几次自己陷入危险不见人影的时候,唐进的心情。



当初自己尚且有处可循,有线索去找,看他现在却是连半点线索都没有了。



手脚已经冻得发麻。



此时天也已经快黑了,马儿经过这段时间的折腾实在是累的走不动路,封长情只得找了个破庙栖身,拿了些空间的马料给追风吃。



这几日气温冷,雪还没化去多少,她生火用的也是空间里存下的干柴,把自己湿了的鞋袜脱下来烤着,换了空间里带的干的袜子,棉鞋和手套。



她已经朝着东北方向找了两日两夜,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反倒迷了路,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可她总有感觉,唐进就在她这附近的某处。



在哪里呢?



她思索着最近两日找过的地方……



最近这两日她实在是太累了,盖着大氅靠着柱子,不知觉间就睡着了。



不过睡得不沉,约莫两个多时辰,便又醒了过来。



隐约之中,外面似乎有说话声。



封长情赶紧熄了火堆到门前查看,只见不远处有几个人三三两两相互扶持着朝这边走来。



她想了一下,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快速的拉着追风到后面去躲了起来。



不一会儿,那群人进了破庙。



封长情躲在暗处,看到他们有男有女,年纪大的须发花白,年纪小的才不过两三岁,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看起来像是难民模样。



“咦?”其中一个年轻男子轻呼了一声,“哪来的火……像是刚灭了不久……”



“这破世道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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