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战漠闻言,眼睛直视着。
她的眼睛急急地避开,望向别处,脸庞一阵通红。
“跟我抢!”简战漠更是笑得爽朗,“我瞧着你看他,从来没有这般儿女情态!在你们的同居的生活中,只是以礼相待,他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好似一切都被他看透,林净净万分无奈,扭扭捏捏当中,简战漠已经牵上她的手。
二人漫步在悠长的巷子里,两边的大树落了一地的落叶,树叶金黄,林净净心中异常的安宁。
“原来城中竟然有这种安静的地方!”
“若是你喜欢,我们在这儿买上一座院子过平静的生活!”
松开手,斜睨了他一眼,林净净冷冷地说道:“你只会口中说说,像你这种风尘中的风云人物,一举一动都是大新闻,哪有不被人得知的道理?
怕是有人以为你在此处有大动作,众人都纷纷搬来!”
“此一时彼一时,或许之前可能,但是现在,可别忘了,现在的人谁会买房子呢?他们都只会将钱变成金条存在银行!”
一时之间无话,简战漠到底还是在一户人家敲了敲门。
“你真的买下来啦?”
事情进展得太快,林净净可没有这种打算,简战漠笑盈盈的望着她,并未回答,待到开门的人前来,她愣住。
出来的竟是久久不见人影的柱子,他满面愁容,瞧见林净净之后面色一喜,很快又黯然。
将两人请入内。
院子里极为破败,就连种的菜也耷拉着,有气无力一般。整个宅子正被浓重的药味笼罩着,让人窒息。
“谁生病了?”望着柱子,他的面色惨痛,而简战漠只是往里走去,林净净赶忙跑出去。
房门大开着,有女子轻哼的声音,“柱子,谁来了?”
声音让林净净的心中一沉,是香香。
来到门口时,病榻上的香香头发凌乱,放在被子上的手纤细得可见骨头,不由自主地上前,紧握住她的手。
香香微微地睁开眼睛,不住地望着林净净,眼睛陡然睁开,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一阵眩晕无力地躺了下来。
手指颤抖,“净净,你终于来啦,你不知道我盼了多久呢。”
眼泪滚滚而落,林净净心中一阵难过,背过去偷偷地拭泪,转手时扬起笑脸,“我来了,特意来看你的!”
伸手抚平她脸上的碎发。
面庞上肉感全无,眼眶深陷,迥然无神。
“生了这种病,我不怪任何人,就是想感激你一直以来的照顾,这些天我和柱子一起很开心,我们只想谢谢你!”
“不用谢,你是个好姑娘,值得被宠爱!”
“以往造了太多的孽,最终还是要还回去的,可几个月来是我一生最开心的日子,足够,我毫无怨言,真的,如今想感谢的人太多太多了!”
望向门口落泪的柱子,她依喘着粗气大声说道:“你们都不许难过,我这是高兴!”
声音越来越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赶忙地站起,柱子在一旁为她顺气,同时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话,声音无比的温柔。
香香面带笑容,紧闭着眼睛。
悄悄地退了出去。简战漠正坐在大厅,心情凝重,她沉声问道:“为什么突然病得这么严重?”
“之前常年过着担惊受怕的生活,身体有了损伤,病入膏肓了。”
不会的,明明不久之前还活蹦乱跳爱笑的小姑娘,短短的时间像是一个枯瘦的老人!她难以相信。
柱子悄悄地掩上门,蹲在一旁抱着头。
“你们干嘛这样沮丧?只要将她送到大医院里就会有救的。
“它是一种罕见的遗传病,从来没有过治愈的例子,这些天在简先生的帮助之下我们辗转多家医院,结果都是一样!”
林净净顿时颓然,眼睁睁地看着柱子将煎好的药端了进去。
他们坐在院子里面,伤感地瞧见了外面的银杏树,金黄的叶子像是只只黄色的精灵在风中摇摆,折射出金色的阳光。
世间如此美好,香香却要走到生命的尽头。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如果困守在国中,她只有死路一条,现在只有助她完成心愿!”从大开的窗户里,他们瞧见柱子正温柔喂药的情景,如此的贴心倒有几分羡慕。
简战漠冲她使了一个眼色,二人悄悄地离开。
干枯的落叶,迎来送往,原本是自然的规律,可真正轮到自己时却又无法做到。
“别太伤感了!喝酒吧,我们一同去!”
林净净点了点头,几杯酒下肚,人也轻松了许多。
约瑟夫一直向林净净讲述着奇闻,她丝毫不关心,灯红酒绿,香香花一般的年龄却